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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第1页）

七十三

楼梯很宽，一点也不拥挤，因为过于深，所以每几尺便会有一个小房间，用来休息。

梯边的小灯中燃着凤凰圣火，像白天，很明亮。

“我有个问题，”牧时突然出声，“你们一堆皇羽氏的人，我们要去的又是地下，你们会不会把我埋了啊？”

“……您想象力太丰富了些。”鬼长歌道。

“你一定要娶楚楚是吗？”谢鸣风眯起眼问。

“是啊，”牧时发现不对，“不是……别告诉我就因为我要娶他所以就要杀了我吧？”牧时越想越不对，想起了之前楚辞说谢鸣风曾经想杀了他，不禁冒出冷汗，“——殿下，您如果实在不愿意我也不是不可以先不娶，但您得和我说，再不济我现在参军，等收复了苏州再娶我也不是不行。”

谢鸣风一愣，本来要说的话也忘了，他好奇道：“真的？不杀你也不是不行，你以後离楚楚远一点，从此与他不要再有任何私人交集，那我就不杀你了。”

“……我有铲子。”牧时反悔了，“您挖个坑把我埋了吧。”

“想的美，”谢鸣风转回去，“我不会让我弟守寡的。”

“……打扰一下，二位。”楚辞废了好大劲才插︱进一句话，“请二位如果要聊关于我的话题，可否征得我的同意？不然我要去看你俩诬蔑。”

“你想嫁给他吗？”谢鸣风突然道。

“……我？”楚辞思考了一下，擡起头见牧时也满脸期待的盯着自己，顿了一下，然後满脸疑惑的问，“不是，我们如果要来谈论真心也请之後再论可以吗？在墓地里深情表白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不太好吗？有点不对吧！”

牧时：………

谢鸣风：……

所有人：……

“赶紧走，不要找。”楚辞心情极为不好的公平的瞪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

半个时辰後，终于到达了地底。

“从头开始，全当带牧大人玩了，虽然没人来墓地玩。”谢出风道，“从头开始是祖先，父亲和母亲在最後，但就不直接过去了，带你看看吧。”

牧时点点头，他们便进了第一个屋子。

第一个屋子，只摆了一幅画卷，没有正脸，只有一个偏过头的背影，穿着血红的衣服，衣服上绣着金丝；疏着半马尾，大部分头发都披下了；头上带着一盏黄金饰冠。

他偏过头，只露了半个眼尾，闪着金粉，下面则用前朝文字记录了他的名字：

「皇羽·环梦」

“这是祖先，皇羽是姓，名环梦，无字，後面我们二姓的‘环梦’就是这麽出来的，”谢鸣风介绍道，“其实是两个含义，凤凰嘛，雌雄同体，一阴一阳，皇羽是阳而环梦是阴。”

牧时点点头：“只有画像？”

“没有遗体，因为皇羽环梦当初化与飞走了，这其实是真的，他飞走之後不知道去了哪里，甚至其实都不知道他倒底死了没有，便只有画像了。”

他们走向下一个屋子，里面有棺材和两个画像。

「皇羽·环梦·皓」

「萧齐侧」

“皇羽环梦的女儿和女儿的丈夫萧齐你侧。”谢鸣风说。

“那为什麽皇羽环梦的爱人没有入陵？”牧时说，“他只有一个画像，也没有多馀的棺材。”

谢鸣风沉默了一下，然後说：“先回上一个屋子吧。”

几人又走回上一个屋子，从简恒手中接过钛金纸，咳嗽几声又一甩手，然而依旧没有甩出什麽。

楚辞甩出一根羽毛，写上二人的名字之後，把纸翻了个面，又签上一个名字：

「浅铃轻渐」

“这是在干什麽？”牧时问，“为什麽要写名字？”

“写上都谁来了，”楚辞道，“皇羽陵才会放心。”

“但为什麽只写你和殿下的名字而不写别人的？”牧时真的什麽都不理解，感觉莫名良妙，“不是更应该写外人的吗？”

“皇羽陵觉得外人不对它构成威协，它自己能保护好自己，”楚辞把钛金纸辗做尘後。皇羽环梦房间的一面墙上开始浮显出一个巨大的转轮，并开始转动，“但他认为家贼难防，所以皇羽氏的名字必须写，如果它测出了未写之人，会直接无差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