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辞。
牧时大脑一片空白。
楚辞也没讲话,就一下一下的晃着腿,身上墨绿的衣服随风飘动,如同风的具象化。
牧时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炸开了。
手上的小朱雀叽叽喳喳叫着挣脱开牧时,飞向树上楚辞的肩膀落下。
一秒,三秒,五秒,二十秒。
牧时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你怎麽这麽激动……不至于吧?”楚辞手摸着小朱雀毛绒绒的脑袋,“小点声,我是偷偷来的,不能被人发现,你声音再大所有人就都知道了。”
“你怎麽来了?!”牧时惊喜的几步爬上树坐到楚辞身边抱住他,口中叫他的字,“惊醨!!!”
“来看看你,然後出发去籁东,真要扒坟的话我觉得去翼王府会方便一些,”楚辞看问牧时手中的信封,“没有想过你你这里送信这麽慢。”
“哦,对,你提醒我了,你给我的信我还没看。”牧时感觉自己平日里的脑子甚至都不属于自己了,傻傻的绕不过弯,他又准备打开那封信。
“别看了,”楚辞歪了歪头,“我都在这里了,你还看信做什麽?
义父变的好傻。
楚辞觉得自己前来是个错误的决定。
牧时直被楚辞那一歪头搞的心都爆了,他把信放进袖子里,双手支在楚辞两侧,俯过身压的很低,“宝贝,你今天怎麽这麽钓?”
“嗯?”楚辞问道,“我有吗?”
“有,”牧时一只手挑起楚辞的凉帽,不带糊的看问对方的眼睛,“可太有了。”
“楚大人,你是在勾︱引我吗?”
“别瞎给我安罪名,”楚辞偏开头,目光注视树底下,“谁勾︱引你了。”
牧时猛的亲了上去。
楚辞偏头的样子实在太像不好意思的娇涩了,在他看来比那句开玩笑的勾︱引还像勾︱引。
他一手禁锢着楚辞纤细的腰肢往怀里带,一手支着楚辞股旁的支干。凉帽被他挑到偏後的位置,像少女游玩时带的小草帽。
皇羽氏,本就是雌雄莫辩的长像。
牧时连吻带啃,这几个月来训出了军人的狂野性,如同进攻猛兽一般的前进,把楚辞搞的喘不上气。
“义父——”楚辞咬着音挤出几个破碎的字来,“不要——嗯~这麽激动,嗯,你,咬的我好疼——”
说着还轻哼了出来。
“妈的,你什麽时候变的这麽骚了,”牧时被他的轻哼挑逗着差点有反应了,还好及时打住,他扳住楚辞的下巴,你知道吗,这五百多天我脑子里除了赢就是你"。”
“楚辞。”牧时目光痴迷的注视着楚辞被他咬破到流血的嘴角,
“我好想你。”
“嗯——除了赢以外就是想我,”楚辞说着,轻瞟牧时一眼,“是吧?”
当然这个眼神在牧时眼中依旧如同傲娇。
他顿感不妙。
“所以牧大人几月以来太想赢了,非常努力,小小的後勤已经满足不了你了,”楚辞推开他,“是吧?很棒呐义父,都快成为中流砥柱了。”
“你听我解释……”牧时脑中飞速的过了一遍腹稿,最後心一横,“过几天,我准备去前线。”
意料之中的,楚辞没有质问他,也没有生气。
“打仗不是为私的,我早该想到,很正常,没什麽大问题。”楚辞偏慢的点了下头,“去前线的死亡率也大很的,不过我没的说,你自己肯定清楚。”
牧时也点了一下头:“我清楚的,但你信我,,我好不容易才娶了你,成亲没一天就分别了,我等着回家洞房呢,肯定不能死,”
楚辞勾了勾嘴唇,还未说话,军营处就冒出一声大喊:
“——敌军来犯!!!!所有人!!!!!准备准备准备准备准备!!!都去哪了?!?!!”
“妈的,该死的李世齐,”牧时咬牙看向楚辞,“他妈的连一个时辰都没到……”
他不舍的。
“去吧,”楚辞说,“没什麽大不了的。”
牧时又扳过楚辞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一下,然後跳下树往回跑:“走了!!!”
一边跑一边打开信,还未看清上面的字,只觉得很少,就被风吹走了。
“……”牧时回过头大吼,“楚辞!!!”
“去吧。”风把信吹进牧时的账篷,楚辞轻声说,“回来再看。”
那是他唯一的一次主动。
[吾之夫君牧时,见信如同见我
——是真真正正的见我,你看到字就相当于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