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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浮光 ◇(第2页)

明玉被他的胡渣蹭得酥麻,缩身笑着说好,又不住怪他:“明明通音律,识文墨,为何非得装粗鲁。让我以为,你认得琴弦就不错了,跑来你面前班门弄斧。”

褚策笑道:“你有所不知,我学琴是被逼的,不大喜欢,也懒得炫耀。”

“我小时候精力旺盛,调皮捣乱,阿娘就请来名师教我练琴,为的是要磨我性子,叫我坐得住。後来我爱舞刀动枪,阿娘就说,男孩既有这个爱好,不如干脆学精熟,免得叫侍卫教流了。她与阿爹商量,送我去师父那里学武,但师父为人清高,不惧权贵,硬是不收我。阿娘打听到师父爱听琴,数度厚礼拜访,顾及师父声名,委婉托词说送个琴童过去,又让阿爹暗地搞了些动作。师父拿她无法,总算松了口,将我收进门。我欢天喜地,以为可以不用再学琴,哪知我就是琴童身份进门,更荒废不得。自那後,我半年在宫里读书学琴,半年在师父处弹琴习武。两边跑,两边不得闲,我这个公子,做得很辛苦。”

明玉感慨:“原来是这样,你别怨你阿娘,她刚柔并济,教子有方。一样东西学精熟,于你只有好处。”

褚策方现喜色,笑道:“当然不怨,我阿娘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我小时候不懂,怪她严厉狠心,三天一顿打,送我到深山里。大了才知她为我好。我从前马猴一般,如果爹娘都惯着,准成酒色废物。”

明玉笑靥荡漾,连连点头,忽又凄凉道:“可是我母亲,只是责打我,不怎教我。”

褚策心道:还好没教,不然好姑娘都教坏。嘴上却说:“只有我这一尊破鼓,才要缝缝补补遭重槌,你灵秀,一点就透。”

他甫一说完,明玉骤然转身,贴上了他的嘴唇。

他有点懵,没反应。明玉讪讪挪开,微喘望他,脸上蒸起一片霞雾,再次贴上去。

这次吻得深,唇砸舌绕,又主动伸手解他腰带,松开他紧缚的衣裤。

先前这般主动,是想勾引他,色*诱之下有交易,被他打了回去。但这一次,她真心实意,赴汤蹈火,他抵挡不住。

但他比平时笨拙,迟疑,不安。仿佛愧疚,仿佛不舍得。直到结合时,明玉吃痛倒吸一口气,他再不敢擡头,“卿卿,对不起,你受苦,都怨我。”

明玉勾颈,贴紧他额头,捧着他的脸轻轻笑道:

“没事的。即便尹叔公不管我,也没什麽。我本就不该存于世,母亲不愿要我,父亲早就撇我去了,祖母嘴上不说,心里总恨我是个女孩。由小到大,没人管我顾我,只有你一而再再而三相救。恩多折寿,你已经对我很好,我就不能只顾自己。我知道就算不是我,换成别人,你也是这样。我不怨你。”

褚策心中五味翻捣,身上腾起气力,托腰抱她起来,轻放到铺好软褥的床上。

明玉仰头闭眼,缠紧了他。

跌跌撞撞间,她听到外面激流隆响,山风潆洄,以及两人之间他独有的声音。忽而一阵热涌从下至上,直迫眼眶,她不禁咬牙低吟。

所有的事情从眼前浮光掠影飘过。

她遇见他,引诱他,他救了她,不要她,羞辱她,她跑,他就追,追到了,好了几天,冒出第三个人,她回避,他毛糙,她遇险,他又救,中间死了许多人,又来了许多人,旧人新人,人人有原委,有故事,徒增伤感,一场空虚。

她从前觉得,没什麽新花样,世间行走没意思。如今又觉得,太有意思了,恨不能多借点光阴,再同他看一看。甚至在想,若是一开始就是他多好。

若是一开始就是他,恋慕的是他,初嫁的是他,追随的是他,再无需顾念别人,就算死了,也是从一而终,牌位上堂堂正正写一个“妻”字。

但那一念之想,早上起来又破碎,开门一片澄亮晨光,似是大块山石扑面砸来。这一整天,又该怎麽耗过去?明玉想得头痛,实在忍不住,又钻到褚策怀中缠磨。

褚策抱紧她,指尖在她额间轻抚,眼中满是浓稠爱意。

“还差一天。”他突然说,“子期给你的迷药,为何不给我下?”

“你都知道了?”明玉眼底涌出一股泪,鼻头泛红。

岳子期给她迷药,叫她趁机哄褚策喝下。喝完昏睡一日,醒来她已死,谁都不会有损失。

可她下不去手,早上起来偷偷把迷药丢了。

“我小时听祖母说过,你们为官为将的,最忌这个。身边女子做什麽骄横事都可以容忍,独独下药不能。除非我孤注一掷,再也不想与你有半点将来。”

“你既想与我有将来,又为何时时推开我,不准我为你做任何事情?”褚策拈起一方丝帕,温柔拭去明玉脸上泪水。

“别人当你识大体,我却知道,你是不肯欠我的情,要把你我二人择捡得清清楚楚。可我不遂你意,偏要拿我手中所有去换你。只是…”

他顿了一顿,望向明玉双眸深处。深情与暖意,歉疚和不安,悉数钻入她心里。

“只是这次和那老不羞做成交易,我必大不如前,肃陵都不见得保得住。就要辛苦你,跟着我过苦日子了。”

明玉听得,埋在褚策身上不住抽搐。她不知怎答才好,眼泪滂沱,染湿褚策衣襟。

*

褚策扶她登车,命驾车侍卫赶往尹氏处。马车驶出十里地,在官道边停下。褚策掀帘看,见穆云山独自一人站在官道上。

这是去尹氏驻地的必经之道,穆云山候在这里,意图不言自明。

“不过二嫁的寡妇,谁捡谁得。你平日宠爱便罢,大事当前居然为她乱方寸?”穆云山之言夹杂风声,尤其刺耳。

褚策下车,怒目与他对视。

“云山,我与你自幼结义,敬你做兄长,你若念及情谊,顾我颜面,就不要再说这些,让道!”

穆云山丝毫不动,又冷语道:“她心机深沉,看准子期心软,对她生怜惜之意,就骗他说要死在别处,又花言巧语哄你。是全不念我等夺城艰险,不顾你的大好前途。若不是我今日去你房中寻配印不得,我们都得着她的道。”

“印是我带的。”褚策沉声说,“我早知你与子期举动,不想多生冲突。就顺你们意思,经此处去找尹修。她没有给我下迷药,并非想留我救她,是她不肯对我做手脚。倒是你们,明明知我忌讳,自己不做,诱逼她做。”

“诱逼她又如何?”穆云山拔刀,周身腾起锋锐,“这等妇人,我杀就杀了,你真能与我恩义断绝?今日你想去找尹修,须先过我这关。”

便有一道银光闪过,寒风直逼耳侧,穆云山当真挥刀袭来,攻褚策左肩,却用的是刀背,不曾见血。

褚策矮身後退,亦出刀相抵,再朝穆云山劈去,刀刀都是杀招。

官道边残阳已落,天际一片晦暗,褚策益发心狠。明知敌不过丶不可行,却不肯停手。忽觉腰後被双臂奋力抱住,明玉闪身扑进他怀中,玉白面上眼泪纵横。

“三哥,是我错了,是我命不好,我招惹邪祟,贪生怕死,骗你垂怜。穆先生着眼大处,不是真要伤你,你也不要伤他。”

褚策心中痛楚,自是知晓明玉此举为何——她与穆云山全无交情,不过看穆云山是他左膀右臂,不愿他自毁羽翼。

他稍稍停滞,想推开她。穆云山却借此时机,举刀直刺明玉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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