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要你讨好,也不要你操心。”褚策沉声低语,顿了一顿,按紧明玉在墙上,语声顿挫,“我要儿子,我要你没有前面的褚萧敏木尔,从头到尾就我一个人。”
原来如此。
明玉湿润的眼睛陡然干涸,心里似是荒出一片旱地,地动山摇间龟裂了,再难阖上。
绕来绕去,他终究绕出了从前的事,说了真话。任是他平日装作胸襟似海,她也没有过错,他还是不放过,也装不下去了,开始拿往事磨她。
但这极没道理,世间女子谁不想一开始就嫁给心仪之人,功名富贵跟着,吃糠咽菜也跟着。她却没那个命,有什麽办法?
自她在并州遇到他,纵使他不说,知情旁人不说,她也隐约知道别人怎麽看她——白璧微瑕,明珠沾污,宝物虽说贵重,还是有些掉价了。
她对他也有不知出处的怨气,也没道理,却冥顽难除。依稀觉得他可以阻止她嫁去西厥,但没有做。又暗怪他,为什麽不早点遇到她,非要拖到她从西厥回来。早一点吧,诱骗也好拐带也好,她无所谓名誉,只要跟他时清清白白。
万般心绪倾泄,明玉恍惚回神,一股倔气强据心头,凄然笑道:“前事已定,木已成舟,肃陵侯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拿过去的事没有办法。自此你要麽认,要麽弃我走。”
褚策听罢,垂手发怵,似是被伤到。
明玉亦心中绞痛,却轻轻推开,漠然与他擦肩而过。
不料褚策腾地暴怒转身,两步上前,箍紧明玉,发力撕她衣衫,下手激烈。极恨极恼说道:
“我不认,也不让你走,你果然念旧情。你给敏木尔生,不给我生,我偏要叫你大了肚子,哪里都去不了。”
他动作迅猛,明玉尚不能反应,便被推到床上。未来得及喊出声,脑中一阵晕眩,膝间一软歪倒,直直晕了过去。
褚策只当她是装的,依旧扒她裙子。却见明玉再没有一丝抵抗,略有慌张,试着轻摇许久,不见她醒来。
这才恢复理智,知道闯出了祸事,急忙重新替她着好衣裙,唤来宝镜照看,自己跑出去叫医者赶来。
这夜动静,自是不小,第二天早上,该知道的人都已知道。每个人走过路过,都带谴责审视的目光,白几眼褚策。连穆云山都开口斥责,说即便明玉有过错,该罚该训照规矩来,不应动手打人。
褚策忧心明玉病情,无意反驳,静得像只鹌鹑,一言不发耷拉着,等那医者出来。
幸得那医者出来诊断,“没有大碍,夫人劳累,有轻微中暑之状,开几幅解暑的药,好生静养便可。”
褚策如临大赦,不好再问明玉是否醒来,端一碗药送进房里。门口碰到宝镜与莫初,一左一右如同两个门神,挡着不让他进。
宝镜接过药碗,工整行礼笑道:“这些琐事,奴婢来做便好,不敢劳烦君侯。且大夫说,小姐要静养,若是君侯踏门,小姐哪里静的下来,望君侯体恤。”
他便知明玉已醒,不想见他,教宝镜丫头这麽说的。于是放低身段央求几句,又听莫初冷然说道:“君侯省点力气,去做正经事吧。君侯若是想硬闯,我虽技不如你,却也勉力挡在这。折腾出乱子,不得安养的是你那病中的小妻。”
褚策闭了嘴。昨夜已是莽撞,此时再想和好,他也不敢硬闯。便嘱咐宝镜,谢了莫初,抱憾离开。
再见岳子期,窝的一肚子火可算有去处。但岳子期不仅无辜,而且义愤填膺,连声控诉他粗俗丶暴力丶野蛮。又对着他手及之处弹灰,无比嫌弃,要与他划清界限。
“你别冲我发邪火,我是叫你上点手段,再重振夫纲,又没教唆你动手打她。”
褚策惊愕,怒吼道:“我没动手,就轻轻推了一下。”
岳子期嗤笑,“你怎麽不说你吹口气她就倒了。别扯谎溜白了,现在谁都鄙视你,都知道你下手狠,人都晕了还在打。”
褚策无言以对,已知辩解没用。他名声恶劣,蛮横惯了,周遭人都乐意相信他虐待妻妾的传言。越描越黑,越辨越虚,倒不如不要再提,等时间过去,公道自在人心。
作者有话说:
我就先骂为敬了
说我是男主亲妈???哪里!哪个亲妈愿意有这样的儿子!!
蠢直男糙直男恶心巴拉的直男!
写你不如写坨叉烧!!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