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求婚许乐程多少有些心虚,所以甚至没有细看戒指就说了“好”把傅斯言拉了起来。
这一次他可不心虚。
所以认认真真问傅斯言:“这个世界上有那麽多人,你只和我在一起过,结了婚,你确定真的不会後悔吗?”
傅斯言含笑看着他,根本没打算分辩,是无比笃定的确认和骄傲。
许乐程点点头:“那就剥夺你分手权利终身了哦。”
看着漂亮的订婚戒指,许乐程还是有些遗憾:“这次我又不能戴。”
示意许乐程给自己戴上戒指,傅斯言宽慰他:“我戴着就好。等爷爷认可我了,我再给你戴上。”
见许乐程还有些遗憾的样子,他亲了亲许乐程:“我们还有一辈子,你喜欢,我每天求一次婚,戒指都留起来,直到爷爷同意的时候都给你戴上,好不好。”
傅斯言一用这种尾音上扬的轻软语气说“好不好”,许乐程就受不了。他咬住傅斯言耳垂,笑着低语:“谁能戴那麽多戒指啊。”
傅斯言捏住许乐程的後颈,把他拉向自己,和他接了个温柔的长吻。
然後看了看时间,依依不舍的松开了许乐程:“要回医院了。”
继而不死心的问了句:“我送你?”
明知道许乐程会说不要,会说要他把时间和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面而不是只当个司机,但还是想问,还是想多一点时间在一起。
哪怕只是并排坐在车里说说话,在红绿灯的时候接一个时间仓促的吻。
但许乐程果然还是说了“不要”,但又忽然笑了:“爷爷昨天说,不要我在医院每夜陪着了。”
傅斯言一怔,立刻抱紧了许乐程:“真的?”
“我问过医生了,医生也建议让爷爷适应一下没有人时刻陪着的状态。所以……”他眨眨眼,语气轻快,“爷爷让我住回宿舍。”
“你觉得呢?”傅斯言犹豫着问,“你听爷爷的,住回宿舍吗?”
是藏着渴望期待,却又不忍让许乐程为难的矛盾。
许乐程擡手,用手指轻轻按着傅斯言的心口,浅笑着说:“你告诉我,你是怎麽想的。”
又用了些力:“说真心话。”
傅斯言苦笑一下:“我当然想你回家住。可是爷爷……”
“那就不用可是了。”许乐程收回了手指,“医生说爷爷的恢复虽然乐观,但一年内恐怕还是不能自己一个人行动自如的。”
“所以,”他环住傅斯言的脖子,“毕业前,爷爷没法去宿舍视察,也就找不到我阳奉阴违的证据。”
傅斯言笑了:“不是你阳奉阴违,是我不肯放你回宿舍。搬回景悦吧,好不好。”
许乐程轻轻点了点傅斯言的心口:“都是你,教坏我。”
傅斯言哑声,把许乐程往怀里压:“我还能更坏。”
“傅总,稳重点。”
“对着你,我稳重不了多久。”傅斯言含住他的唇瓣,轻轻摩挲,“你不喜欢?”
许乐程亲了亲他,直起身:“我真的要回去医院了。”
傅斯言也放开了手,但急着声问:“你什麽时候搬回家?”
“周一吧。”许乐程答。
“还要三天?”傅斯言瞬间黯然,“医生就没说今晚就能搬吗?”
他拿出手机:“我给他打电话问清楚。”
许乐程失笑,按住傅斯言的手:“别闹了。周一很快的。明晚你来医院接我,好不好?”
明晚有个酒会,他答应了傅斯言一起出席,也和爷爷说过了是个行业商务酒会,爷爷也同意他多去看看。
唯一没和爷爷说傅斯言也会去而已。
“你别说,暗度陈仓,还真挺刺激的。”许乐程笑着给傅斯言整理被弄乱的领带,“是不是,老王。”
“你喜欢老王,我就是老王。”傅斯言配合他玩笑。
“真配合。”许乐程在傅斯言心口轻轻拍了拍,“我走了。”
走到办公室门口,他又回身,向跟着他也走到办公室门口的傅斯言眨眨眼:“明晚穿那套情侣装。”
第二天下午,许乐程换好正装,爷爷眯着眼打量了他半晌,满意点头:“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