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十九章在我身边待着
两人确定新关系後的第一件事,是让薄暄去休息,沈思过说等他睡醒餐食和生日蛋糕就准备好了。
薄暄没有异议,他确实需要休息,而且事实上此刻他还未能很好的转换身份,以及彻底接受消化自己真的弯了这件事。
这种时候,两人都需要先分开,各自平复一下心情。
回主卧前,薄暄颇为纠结困难的问沈思过,他是不是天生的。沈思过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看到薄暄脸上的别扭时才明白他在问什麽。沈思过斟酌了一下,把车开上了高速,说了句:“薄少,你不需要额外心理建设,我是下面那个,天生的。”说完这句话後,沈思过有幸目睹了薄暄在石化中红了耳朵的样子。
薄暄当然不是没有经验的纯情少男,但对象是男人的的确确是第一次。在沈思过说之前,其实他并没有想到那方面的事,但在听懂了沈思过的话後,他首先意识到自己并不排斥和沈思过在将来做那种事,随後又马上松了口气,毕竟他确实接受不了要他做下面那个,那太超过他的心理底线了。
所以说,有些事一开始就坦诚相告也挺好。
最後,薄暄在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当着沈思过的面撞到了头。
他在表白成功心潮起伏和大脑不断重复播放他有了一个男朋友这件事的百感交集中,错算了脚下的步数,以至于当他快步回房时,在主卧门口早了一步转身,直接一头磕到了门框上。
彼时沈思过正准备回书房里收拾被他弄倒的资料和书本,看到薄暄转身都没来得及出口提醒,眼睁睁看着薄暄磕到额头後扶着墙蹲了下来。
男朋友身份应有的体贴细致还没开始刷经验值,护理师身份所代表的专业度就已经清零了。
沈思过表示很惶恐。
急忙就过去查看薄暄磕伤严不严重,因为着急,沈思过跪下时膝盖在地上碰出闷响。
薄暄听到了,本来捂在额上的手便摸索着要去碰沈思过。
沈思过握住了他探向自己膝盖的手,说了句“没事,习惯了”,便凑近去撩起他的额发看他磕到的额头。
薄暄反应很快,并没有磕得很厉害,眼下只是红了一片,虽然之後免不了会有淤青,但目测不会太严重。沈思过放下心,握住的手顺势移到薄暄手肘处托住,想要扶薄暄起来,却没成功。
“以後在我面前,不许总是这样说跪就跪。”薄暄想起沈思过来的第一天,当时也是刚一见面,沈思过便因留意到他裤子膝盖处的脏污,了然他是摔倒且多半伤到膝盖,直接便来到他身前毫不犹豫地在他面前跪下,只为了要替他处理伤口。
还有这段时间以来,替他按摩膝盖时也经常是蹲跪在他跟前。
之前没有那麽多心思和想法也就没太在意,直到刚刚听到沈思过的话,薄暄才突然意识到,这种上下位让沈思过显得过于卑微,而他并不喜欢沈思过在他面前将自己放得那麽低。
薄暄说话很习惯用祈使句,以至于他的话听起来总是过于霸道强势。对于旁人来说,多少是会让人感到不舒服的说话方式,但沈思过能听懂他所有命令之下的另一层意思,也不会觉得被冒犯,因此他回应薄暄的方式和话语无论何时都能保持温和。
“好,我知道了。”沈思过答应着薄暄,然後扶着人一同站起身,确认薄暄没有觉得头晕或是其他不适後,才让薄暄回房去休息。
沈思过回到书房收拾东西时,仍未有太多其他的感受,从他回来到去做校对再到发现薄暄的生日愿望,最後到互表心意的升级关系,一切发生得太快,他实际上还未能真正回过神来,他的大脑早在薄暄跟他表白时已经过载,热度过高而导致了停机,之後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基本都出自于本能。
在收拾完书房後,沈思过便下楼去厨房拿出食材和工具,开始给薄暄做生日蛋糕。在把蛋糕糊倒入模具送进预热好的烤箱後,沈思过站在烤箱前失神,直到蛋糕都烤好了,他才终于在长达四十分钟的烘焙时间中回过味,原本短路的脑神经回路重新接驳,漂浮在半空中的出窍魂魄回到身体里,他开始在接下来机械的打奶油装裱蛋糕的过程中,不断质疑已发生之事的真实性。
回房休息的薄暄情况则和沈思过相反。
薄暄本来以为自己会因过于激动澎湃的情绪而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然当他躺上床试着放松神经後,他很快便被难以抵抗的困乏侵蚀,并没有花太长时间便坠入了梦乡中。
这一觉他也不知道算不算睡得安稳,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可当他睡醒後却完全想不起来梦的内容,这对他来说是很罕见的情况。
拍了一下床头的闹钟,听到报时已经是傍晚五点多,惊觉自己竟睡了整整一天,薄暄不觉感到愕然。
这大抵是安素敏的事发生後,他第一次自然入睡还睡了这麽长时间。
薄暄从床上缓缓坐起,又摸到枕边的手机,给沈思过发了条微信,告诉他自己休息好了,把饭菜加热一下,弄好後先上楼到他卧室里来。
发完微信後薄暄便下床去洗漱,刚睡醒的关系他反应和动作都有些迟缓,直到在浴室里洗漱完还刮了胡子,人才算完全清醒过来。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沈思过还没上来,薄暄想了想,打开衣柜找出那唯一的深红色卫衣配浅色的休闲裤,把身上的睡衣换了下来。
刚换好衣服,就听到沈思过敲门。
“薄少,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薄暄应了声,之後听到沈思过开门,他站在床边,向着沈思过的方向擡起了手臂。